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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2:麗江古城--香格里拉
醒來才知道昨天在麗江住的是『曉雪憶舍』客棧,忘記問主人翁這名字的典故了。一早就看到好天氣,其實也不早,昨天夜遊晚回太疲累,所以睡到10點才起床。門外一棵櫻花盛開,還有躺椅可以曬太陽,我想在相對安靜的院子裡發呆、曬太陽應該是個好行程,可惜我們睡太晚要趕著搭車去香格里拉。
我們說看到好多透天新房子,看起來是蓋來做房地產投資用的,民宿主人翁說這是讓外地那些有錢人買來度假用的,平時就是雇用一個當地人幫忙管理。我看見一排排新樓外的建商廣告就是說著,來麗江放空、曬太陽。這涼風與軟暖陽藍天真的很舒服。
老闆說我們停留太短暫,不然麗江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,但經過昨晚的夜遊,我將信將疑。從麗江前往香格里拉又回到麗江的遊客傳來消息,香格里拉現在草都枯黃不漂亮了。我認為消息是真的,但還是以將信將疑的姿態踏出門外。
白天的麗江古城又是一番風景,我還是對這建築有很深的感覺,據說這建築風格是融合當地納西族以及白族、藏族、漢族的文化而成。石橋、流水,隨處一個景都是讓人感到舒服的,可惜這裡已經充斥著躁動的人群、唯利是圖的服務心態,水洩不通的遊客,可惡的是我也是那遊客的一人。
即將走出古鎮,有江澤民的題字的大牆,強調這裡是世界文化遺產。我不是刻意帶著批評的眼光,只是看著大牆旁廣場那牽著馬,穿著地方服裝在兜售騎馬生意的人,就覺得很遺憾。
抬頭看見遠方是積雪的玉龍雪山(5596m),無奈,人潮與纏人拉客的出租車司機讓人很無奈也很不耐,我看山是山。
搭上1元市區雙層公車,遲遲不到民宿老闆說的客車總站,實在有點惱人,還好這僅是緊張而感到時間漫長,終究還是到了該下車的地方。
到客車總站發現搭個巴士也要過X光安檢實在太詭異了,這裡是發生過什麼恐怖攻擊嗎?而一早打電話問車班聽到要等到下午才有車往香格里拉的壞消息,驚嚇後趕快到車站卻發現車班根本就很多,我真不知那個車站的電話客服員是哪來的資訊,還是我電話直接打到隔壁西藏自治區去了?
趕著來車站沒吃早餐而肚子餓,只好在旁邊的商店買個蛋糕準備車上吃,看包裝上面寫著這蛋糕可以保存7天,我想問的是:這是塑膠做的嗎?這裡大部分的食品包裝都有檢驗合格的藍色S符號,也就是我家喝的普洱茶包裝上出現的那個S,於是我開始對於喝普洱茶會得癌症的傳言有點注意。買東西總會換算成台幣,這麼裡面的地方,物價實在不便宜。
巴士就沿著滇藏公路開往香格里拉(距離175km),車上有返回香格里拉的人,他們身上有濃濃的油垢味,還有一頭亂髮。還有一個身穿先進齊全的野外裝備的年輕人,然後把他的中背包放在他身邊的位子,看到有人沒位置坐也無動於衷。還有竟然在車上抽起煙的旅客,最後連司機也抽起煙來,說實在的真的有點崩潰,崩潰的點不是他們為何沒有法令規定禁止車上抽煙,而是那二手煙味確實讓人受不了。
車程將近5小時,我想起謝旺霖在『轉山』裡騎單車的滇藏線,就在這裡從麗江出發。看看路旁幾次出現更清楚的雪山,心中沒有太多的感動,卻沈浸在車上播放的大陸時裝功夫連續劇。
我似乎應該再問一次自己,為何在這裡?
一路黃棕色的景觀,伴隨幾次出現的雪山,我有點搞不清楚我究竟看到的是之前網路上地圖裡的哪一座,身邊又沒有好的地圖實在很不像地理系的畢業生,然後就到香格里拉了。滇西縱谷,這個雲貴高原與青藏高原的過渡帶。
香格里拉縣(3270m)隸屬迪慶藏族自治區(下轄香格里拉縣、德欽縣、維西自治縣),下車馬上感覺到更冰冷的風。在麗江下車時穿起防風外套,這裡下車馬上穿起羽絨衣。
出車站又是出租包車的司機不斷地詢問要去哪裡, 並介紹著當地固定的幾個景點。『德欽』,我聽到他說德欽,7小時車程,馬上出發到『飛來寺』住宿地是晚上11點,可以拍星星,他這麼說。已經訂好住宿當然不會這麼臨時改變行程,所以我們只有搭他的車到香格里拉古城區。後來想想,如果那天我們先衝到德欽,這滇藏公路上雲南境內最後的邊境城市,之後會有什麼不同?
路上司機說他是藏族人,說話口音很重,我常常無法理解,大致上說要過年了,所有的人都會回來,明天會下雪。
他說:明天會下雪!!
今天入住『魯生追康』客棧,魯生追康是藏語,意思是『一路平安』,還好不是『一路好走』,不過往後幾天,我一直都想到一路好走這句話。到香格里拉古城區繞繞後,發現一間寺廟,看到入口寫著龜山公園,不用錢。難得在這裡有不用錢的景點,所以趕緊進去繞繞,不過這個通天階梯讓人爬得喘氣不已,這裡是高原無誤。
天暗了,瞬間變冷趕緊躲回客棧。二樓房間、廁所沒有水,所有冷熱水都要從一樓提上去,我於是馬上知道麗江的客棧老闆說的話有道理,他說到香格里拉不建議洗澡,因為太冷會感冒,所以我決定今天不要洗澡。
晚上與老闆還有從雨崩(有名的無公路徒步區)來香格里拉工作的服務員圍著烤火,看著以唐代流落民間的皇家公主為主角的古裝連續劇。老闆說他們明天要去德欽,我看著木頭柱子上往德欽的客車時刻表。夜深回到房間,苦難就如同氣溫持續下降般地降臨,我的hTC手機首頁氣象就顯示著零下3度『霜凍螢幕』的動畫。疲累睡下,12點因為乾燥口渴而醒來,高原反應發作,頭痛不已。晚上吃了當地的火鍋與青稞餅還有酥油茶一併引發腸胃炎,胃也抽痛不堪。反反覆覆醒來讓我吃驚,這樣的高度在登山過程中不陌生,為何如此難熬?發了一封信給家人,就這樣朦朧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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給家人:『香格里拉這裡海拔3300公尺,目前室外零下四度,人不多。這個高度我們以前爬山都經歷過,應該沒有問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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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3:魯生追康客棧
昨晚零下6度,就這樣朦朧地天亮,霧霧的古意玻璃窗。下樓,老闆知道我們高原反應拿了紅糖膏給我們泡水喝。他們說下雪了,我拉開門上厚重毛毯走到外頭石板路上,有別於之前登山時看到像鹽巴的顆粒,這次的雪飄然落下。忍不住拍照分享上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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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B:『最接近天堂的雲南香格里拉,確實讓人快直上天堂。氣溫0度以下,海拔3300~4000m,沒想到高原反應如此厲害,氣喘吁吁,頭痛欲裂加上腸胃炎,沒吃什麼東西。客棧房間沒水,冷熱水都要自己提,一夜不能睡。就如今天去國家公園裡導遊說的『你們來得不是時候』。現在非旺季,人很少,店也開很少,但這樣的『冷靜』有別於麗江那種讓人討厭的吵鬧。今天起床我還是頭痛想吐,看到門外雪片真的是飄然落下, 我知道這就是我們的旅程,也只有這樣的際遇才能讓流過的生命還有點記憶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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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下午休息,適應高原氣候再說,但出門尋找食物時也順便找到了國際青年旅社,有熱水可以洗澡,二話不說我們決定馬上搬家。回到魯生追康,老闆又熱情地邀我們烤火,我不好意思地說第二天不再住這裡了。雖然本來就沒預定第二天的住宿,但這樣的離開還是有點難堪,因為我說了謊,說我們要下山。
這無關漢人面對他族的狡詐凸顯,也無關偏遠純樸的美好人性想像,單純地是一種欺騙後的沮喪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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